生态资产概念、特点与研究趋向生态资产概念、特点与研究趋向 第20卷第5期 环境科学研究 ResearchofEnvironmentalSciencesVo1.20,No.5,2007 生态资产概念,特点与研究趋向 高吉喜,范小杉 1.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生态所,北京100012 2.中国科学院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四川成都610041 3.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北京100049 摘要:针对目前研究现状中存在的问题,对生态资产中易混淆的相关概念进行了初 步分析和界定;在阐述生态资产概念,特 点的前提下,指出生态资产研究应在目前...

　　生态资产概念、特点与研究趋向 第20卷第5期 环境科学研究 ResearchofEnvironmentalSciencesVo1.20,No.5,2007 生态资产概念,特点与研究趋向 高吉喜,范小杉 1.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生态所,北京100012 2.中国科学院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四川成都610041 3.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北京100049 摘要:针对目前研究现状中存在的问题,对生态资产中易混淆的相关概念进行了初 步分析和界定;在阐述生态资产概念,特 点的前提下,指出生态资产研究应在目前已有的静态生态资产研究的基础上,以动 态和开放的视角开展生态资产耗损,生态 资产转移等研究;初步构建了生态资产研究体系和应用框架,探索了生态资产研究 趋向,提出生态资产研究应与区域经济社 会发展密切联系,在区域生态环境与经济社会协调发展中实现其价值. 关键词:生态资产;概念;趋向 中图分类号:X17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6929(2007)05—0137—tituteofEcology,ChineseResearchAcademyofEnvironmentalSciences,Beijing1000 12,China 2.InstituteofMountainHazardandEnvironment,ChineseAcademyofSciences,Chengdu6 10041,China 3.GraduateSchool,ChineseAcademyofSciences,Beijing100049,China Abstract:Aimingatexistingproblemsinthefieldofresearch,someconceptsrelatedwitheco- assetsweredefined.Onthepremiseof expoundingtheconnotationsandanalyzingthetraitsofeco?assets,itwaspointsoutthatineco -assetsresearch,dynamicstudiessuchason eco-assetsdepletionandeco-assetstransferringshouldbeperformedfromthedynamicando penaspects,basedonrecentstaticresearches resultsoneco-assets.Aprimaryresearchsystemandapplicationframeworkofeco?assetswe rebuiltandtheresearchtrendswereexplored.The eco-assetsresearchshouldbecloselyrelatedtoregionalsocioeconomicdevelopment,andth evalueofeco-assetsresearchistoberealizedand exaltedbyintegratingandharmonizingregionalenvironment,economyandsociety. Keywords:eco-assets;connotation;trends 20世纪末以来,生态资产(Eco.Assets)研究逐步 受到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由于生态资产是以生 态环境与人类经济社会发展之间的关系为重点的跨 学科领域,并且,尽管生态资产相关研究在理论和技 术方法上已取得明显进展,但对生态资产及其相关 概念的混用仍非常普遍,其研究体系也尚未形成.因 此,准确界定生态资产及其相关概念,探索生态资产 的研究动向具有重要意义. 1生态资产及相关概念的界定 1.1相关概念 价值,资产,资本以及自然资源价值,生态服务 收稿13期:2007—04—10修订13期:2007—06—08 基金项目:北京市科学技术委员会项目(D91) 作者简介:高吉喜(1964一),男,内蒙古呼和浩特人,研究员,博士 价值,自然资本等,是目前生态经济与环境经济研究 中常用的与生态资产密切相关的名词术语,在有关 生态资产研究的文献中十分常见.这些术语尽管都 强调了自然资源,生态系统及生态环境对人类经济 社会发展的重要意义,但彼此间仍有差异.因此有必 要对其加以说明,分析和界定,以使对生态资产概念 的理解更为清晰. 1.1.1价值,资产与资本 价值(Value),在词典中被解释为客体满足主体 需要的关系…,是主体有某种需要,客体能够满足这 种关系,这种关系即是客体对主体所具有的价值.自 然资源,生态系统及生态环境是人类经济社会发展 不可缺少的最根本的条件和基础,因此,对人类而 言,这类资源环境的价值意义是不容置疑的. 在传统经济学中,价值是经济社会领域中物品 和服务的效用,劳动投入,稀缺性的衡量

　　.在威 138环境科学研究第20卷 廉?配第,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等创立的古典经 济学中,劳动是衡量物质有无价值的标准.马克思以 古典经济学的价值论为基础提出劳动价值论,指出 价值是凝结在商品中一般的无差别的(即抽象的)人 类劳动,任何商品的价值量都是由凝结在商品中的 人类劳动量来度量的,没有人类劳动的投入便没有 物品或服务的价值存在.自然环境为人类提供各种 资源和产品,尽管具有效用,却并不具有稀缺性,劳 动投入和市场机制,因此不能被纳入经济社会的价 值记账体系. 随着全球性资源环境问题的产生,科学技术的 进步以及经济社会的发展,传统经济学中价值概念 的局限性日益显现.不被传统经济认为有价值或价 格的自然资源与生态环境,对经济社会发展的意义 却越来越重要,即使没有劳动投入,没有规范市场, 其价值或价格也不得不被承认.自然环境中的各种 生物,矿物,生态景观等,由于人类对它们的作用或 功能发现和了解的广度及深度的增加,而逐渐被赋 予了价格或使用价值.人们逐渐认识到,自然资源和 生态环境不仅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本条件,也是 人类创造商品和服务的基础.随着全球范围内自 然资源和良好生态环境稀缺性的提升,自然资源 价值和生态服务价值已成为目前经济学,社会学以 及环境生态学研究的热点. 资产(Asset)在词典中被定义为有价值的事物, 这里的价值是相对于人类的生存和经济社会发展而 言的.在传统经济学中,资产是指可以给人们带来预 期经济收益的有形或无形的财富.而资本(Capita1) 是用来生产其他产品和服务的有形或无形财富的存 量,尤指以货币或财产形式存在的财富.尽管资产和 资本都蕴含了所有者对财富或物质的所有权和支配 使用权,但二者在涵义上是有差异的.资本本身就是 财富,资本的使用意味着财富总量将有所减少,同时 财富存在的价值形式发生了转变;资产则是指具有 潜在创造价值的物质或非物质形态的事物,资产概 念包含了资本的概念,其概念外延比资本更为 宽泛. 在传统经济学中,通常将资产或资本定义为局 限于经济社会领域内可以给人们带来预期经济收益 的有形或无形的财富,其表现形式有财产,现金等有 形经济价值和债权,权利,证券等无形经济价值.工 业革命以来,随着全球日益严重的环境污染,资源枯 竭和生态破坏问题对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产生的巨大 影响,资产或资本的概念和外延从经济社会领域逐 步延伸到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领域. 1.1.2自然资本与自然资产 自然资本(NaturalCapita1)是1948年由美国学者 Vogt在讨论美国国家债务的时候第一次提出的,他 指出自然资源资本的耗竭会降低美国偿还债务的能 力.Vogt在这里所讲的自然资本是指自然资源的 价值.但实际上,人们对自然资本或自然资源价值的 认识更为久远.早在1907年,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 福就曾预见性地提出:如果人们把自然资源也视为 资产的话,我们国家的经济社会将发展得更好;必须 告知我们的下一代,应该增加而不是削弱我们国家 所拥有的自然资源的价值. 因此,在以后国内外的大量文献中,自然资本常 常被狭义地理解为自然资源资产的价值.我国学者 姜文来认为,自然资产是具有明确的所有权,且在一 定的技术经济条件下能够给所有者带来效益的稀缺 自然资源,该定义更为强调自然资源的权利归属 性和潜在利益创造性. 20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全球生态形势的进 一 步恶化,以及人们对生态环境认识水平的不断提 高,人们对自然资本或自然资产概念的理解不再局 限于自然资源的价值,而是涵盖了自然环境中可以 为人类所利用的,表现形式丰富多样的所有物质或 非物质价值形态,包括气候,海洋,森林,河流,土壤 以及生物,生态系统产品等生态服务价值.这一概念 的拓展,跨越了传统经济学的范畴,赋予自然环境和 生态系统以经济价值的意义和属性.同时也在全球 掀起了关于自然资本对人类经济社会价值评估研究 的高潮.另一方面,自然资产也进入经济社会记账系 统.联合国和世界银行记账系统(TheUNSystemof NationalAccounts,SNA)及联合国环境与经济综合记 账系统(UNIntegratedSystemofEnvironmentaland EconomicAccounts,SEEA)都将自然资本纳入其中. 此后,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将生态资产或自然资 本纳入国民经济账户,以衡量其自然环境与经济社 会协调发展的程度. 1.1.3生态系统服务和生态系统服务价值 生态系统服务(EcosystemService)是指生态环境 为人类经济社会提供的服务和福利,是生态经济和 环境经济研究中连接生态环境,生态系统与人类经 济社会的桥梁和纽带. 1970年,London等在《StudyofCritical 第5期高吉喜等:生态资产概念,特点与研究趋向139 EnvironmentalProblems,ManSImpactontheGlobal Environment))中,首次使用了生态系统服务一词, 并列出了自然生态系统对人类的环境服务功能, 包括害虫控制,昆虫传粉,渔业,土壤形成,水土保 持,气候调节,洪水控制,物质循环与大气组成等方 面;稍后,Ehrlich与Holdren等论述了生态系统在土 壤肥力与基因库维持中的作用,系统地讨论了生物 多样性丧失对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影响. 1997年,Daily在《NatureSService:Society DependenceOnNaturalEeosystem~中指出,生态系统 服务是自然生态系统及其所属物种支撑和维持人类 生存的条件和过程,并全面,深入,系统地研究了 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各方面.随后Constanza等将生 态系统服务划分成类,但只包括可再生的生 态系统服务功能,未包括不可再生的矿物资源 等.在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等国际组织实施的千年 生态系统评估(MillenniumEcosystemAssessment)中, 将生态系统服务定义为人类从生态系统获得的所有 惠益,包括供给服务(如提供食物和水),调节服务 (如控制洪水和疾病),文化服务(如维持地球生命生 存环境的养分循环),并特别指出,生态系统服务,生 态服务产品在实质上都可作为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 同义词. 因此,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可通俗地理解为生态 系统与生态过程所形成及所维持的人类赖以生存的 自然环境条件与效用,可以概略地分为两大类:?有 形的,实物形态的生态系统产品,指为人类提供食 物,工业原材料,药品等人们可以占有并可进入市场 交易从而实现经济价值的功能;?支撑与维持人类 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持续发展的功能,一般而言,这 类功能往往具有公益性,其产品大多是隐形的,不可 见的,如生态系统的气候调节,水源涵养,水土保持, 营养物循环,二氧化碳的固定等难以商品化的功能. 因此,这种功能多表现为间接价值.目前,生态系统 服务功能的间接价值虽不表现在国家的核算体制 上,但它们的价值可能大大超过直接价值. 1.2生态资产概念的界定 生态资产是在自然资源价值和生态服务价值2 个概念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是二者的结合与统一, 表征人类对生态环境,自然资源的认识达到了一个 新的高度.人们对生态资产概念的认识过程是动态 的,发展的,是逐步深化和延展的,从自然资源价值 发展到生态服务价值,从有形的,实物形态的,可以 划归权属的经济收益价值发展到无形的,公益性的 环境服务价值.因此,对生态资产概念的认识是人类 认识世界,认识自然环境过程的具体体现. 陈百明等n认为,生态资产是所有者对其实施 所有权并且所有者可以从中获得经济利益的生态景 观实体.该定义强调了生态资产所有权,使用权的归 属性,生态环境景观的整体性以及潜在经济收益性. 王健民等认为,生态资产是指如水源,土壤,气 候,景观,植被,生物多样性及适宜性的生态位等生 态支持基础.该定义侧重各种生态要素的配置,组合 的适宜性和整体生态环境的支持效应.王健民等? 还认为,生态资产是一切生态资源的价值形式,是国 家拥有的能以货币计量的,并能带来直接,间接或潜 在利益的生态经济资源.这一定义在强调生态资产 权属的同时,也强调其潜在的经济收益性. 潘耀忠等认为,生态资产是以生态系统服务 功能效益和自然资源为核心的价值体现,包括隐形 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价值和有形的自然资源直接价 值两部分.张军连等认为,在一定时间和空间范 围内的一切自然资源,生态环境及其对人类的服务 功能即为生态资产. 胡聃从生态资产的交叉学科意义上,从生态 学与经济学交叉学科的角度,将生态资产理解为:人 类或生物与其环境相互作用形成的能服务于一定生 态系统经济目标的适应性,进化性生态实体,它在未 来能够产生系统产品或服务.该定义强调了生态资 产结构,功能的动态性,以及价值性和进化性及其与 人类经济社会发展的关系. 综上,生态资产应包括一切能为人类提供服务 和福利的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其服务和福利的形 式包括有形的,实物形态的资源供给,如矿产,果实, 木材,水资源等;也包括隐形的或不可见的,或非实 物形态的生态服务,如空气的净化和氧气的供给,气 候调节,景观享受等.实物形态的生态资产大多可划 归所有权,可直接进入人类经济交易的商品市场,从 而使其价值得以具体体现(尽管市场中商品的价格 并不能反映该生态资产具有的真实价值);隐形或不 可见的生态资产(包括部分以实物形态存在的生态资 产)大多是公共的,任何组织或个人难以划归其所有 权.在当前全球环境污染和生态恶化加剧的形势下, 隐形的生态资产尽管无法在真正的商品市场上拥有 价格并使其价值得以显现,但由于其稀缺性而成为目 前生态资产研究与评估中的重点和难点. 140环境科学研究第20卷 按生态环境提供给人类服务的差异性,生态资 产可分为生存型,生产性和享受型,具体包括经 济价值,文化娱乐价值,人类心理需求价值,道德伦 理价值和生态价值等?.这些不同类型的价值对人 类经济社会具有不可替代的实际意义. 此外,在关注生态资产对人类经济收益价值和 自 然 资 源 自 然 环 境 矿产资源 水资源 土地资源 生物资源 气候资源 生 态 系 统 人 类 服务的同时,也必须注重生态资产的要素组成,结构 及其动态变化过程. 2生态资产概念 生态资产是人类从自然环境中获得的各种服务 福利的价值体现,包括自然资源价值和生态服务功 能价值,具体内容如图1所示. 进入社会系统并被利用实现价值 经 济 生态产物,景观等服务丁人类 自然生态环境———————经济社会环境 自 然 资 源 价 值 生 态 系 统 服 务 功 能 价 值 地球表层系统 图1生态资产组成与概念 Fig.1Meaningsandcomponentsofeco—assets 生态资产的评价主体是人,自然环境中的各种 物资,资源和生态过程,通过供给人类自然资源,提 供各种生态服务实现其经济意义和价值,因此,生态 资产是以人类经济社会发展为核心的自然资源,生 态系统以及生态环境的价值表现.人类经济社会发 展的过程,实际上也是自然资源被开发利用,生态系 统被逐步改造,生态环境不断演变的过程.所以,生 态资产是一个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环境演变而 动态变化的量.在市场经济中,物资稀缺性的增加会 导致该物资价格或价值的提升,生态资产价值也同 样遵循该法则.由于生态资产是人类经济社会发展 的基础,因此,评价区域生态资产实际上是评价自然 环境所支撑的人类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能力. 另外,自然界中大部分物体都具有资源和环境 双重属性,如一片森林,从资源属性可看作是木材资 源,种质资源,但从环境或生态属性可将其视为具有 有机质生产,水土保持,水源涵养,防风固沙,物质循 环,物种多样性保持,净化空气等多种生态服务功 能.换句话说,自然环境中的事物,大多兼具资源和 环境属性,特征与功能.因此,在生态资产核算中,在 考虑资源属性的同时,必须考虑其环境属性. 3生态资产特点及研究趋向 生态资产是生态经济学中新兴的概念,是自然 科学与经济社会科学的交叉学科,因此,其特性既具 有自然属性,又具有经济属性.从交叉学科的角度分 析生态资产的特点和属性,不但有助于人们透彻理 解生态资产的概念和特征,也有助于更好地把握生 态资产的研究动向,避免陷入误区. 3.1与经济社会发展的互动性 生态资产指一定时间和空间范围内自然资源和 生态环境为人类提供的福利价值,属于自然科学和 社会经济科学的交叉学科.因此,在生态资产研究 中,必须考虑生态环境与经济社会的关联性和互动 性,决不能只从自然的角度评价生态资产.目前存在 的普遍问题是,对某个区域的生态资产核算量巨大, 但却难以转换成经济价值.因此,人们经常面临的困 惑是:很多生态环境好,生态资产大的地方,经济不 发达,贫困现象非常普遍.导致这种情况的根本性原 因是没有将生态资产与经济社会发展密切结合,缺 乏互动性. 第5期高吉喜等:生态资产概念,特点与研究趋向141 所以,生态资产的研究对象应是一定时间和空 间范围内所有的自然资源,生态环境与人类经济社 会发展互动演变关系.由于生态资产是以人作为主 体需求的有用性,生态资产研究在探究生态环境发 展演变规律的同时,应更多地考虑与区域或全球人 类经济社会发展相结合,应注重揭示生态环境与人 类经济社会发展相互制约,相互影响的发展规律,寻 求生态环境与人类经济社会协调,整合和互动的可 持续发展途径.这种整合区域生态环境和经济社会 发展的生态资产评估模式,将进一步丰富和完善生 态资产研究内容,使其在区域经济社会发展规划中 具有更科学的指导价值. 3.2变异性, 在自然力和人类的共同作用下,生态环境自身 在时间,空间尺度上不断发生着变化,同时人类生存 发展对生态资产的需求,消耗也在改变.这些变化都 会使全球或区域性的生态资产总量和类型发生变 异,并将进一步影响生态环境及其供给的人类社会 的各种福利. 因此,在生态资产研究中,必须要有前瞻性,要 看到各种事物的潜在价值.在人类历史上,原来许多 不被认为有价值的东西,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和人 类认识水平的提高而成为有价值的东西.相比而言, 生态资产的变异比资源更具隐蔽性,更难以识别和 鉴定,如对空气,太阳辐射,温度等生态要素的认识 到目前仍然不是很清楚.所以,生态资产的研究必须 要高度关注各种生态要素的显现价值,隐形价值,以 及同一要素在不同时期的价值变异. 3.3开放性与可转移性 生态环境及人类社会总是不断地与外界进行物 质,能量与信息的交流,开放性是二者共有的属性和 本质特征.开放性决定了二者的生态结构,组成和机 能永远处在动态变化之中,并保证其存在和持续发 展的可能性.生态资产作为生态环境供给人类的福 利和服务,必然具有开放性.由于生态环境的类型, 质量,结构组成等在空间上存在差异,不同地域经济 社会发展水平,发展规模也不同,导致区域经济社会 发展对生态资产需求的不平衡.以大气,水为介质和 以动物,植物为载体的生态资产跨区域流动,是生态 环境中十分普遍的现象,而人类经济活动中矿产资 源,工农业产品的跨区域运输,也体现了区域生态资 产的开放性和可转移性. 3.4整体性与地域性 整体性是生态系统的根本属性.生态系统及生 态环境的各组成要素总是在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相 互作用的动态过程中,即任何一个生态要素受到影 响,其他生态要素在状态和功能上都对这种影响做 出反馈和反应,必然波及生态系统及其生态环境供 给人类的服务和福利.因此,生态资产研究要从生态 系统整体考虑,特别是从区域生态系统(包括区域生 态环境系统和经济社会系统)总体考虑. 不同地域有不同的自然地理条件和经济社会条 件,自然资源,生态环境以及当地经济社会对资源环 境的利用方式也必然具有差异,因此,以生态服务和 自然资源为核心的生态资产的组成,结构,功能,类 别也将随区域的自然地理条件和经济社会条件的不 同而产生变化,这就是生态资产的地域性特征.所 以,在不同地区开展生态资产研究,必然遵循地域性 的原则,根据当地的自然和经济社会条件采用不同 的方法和途径,这样其研究成果对当地经济社会发 展和生态环境维护更具有地区的适宜性和实践应用 价值. 3.5累积性和可折损性 由于生态系统中动植物生长是一个不断积累有 机质和能量,吸纳烟尘和废气,清洁空气,美化景观 等为人类提供福利和服务的过程;只要这样的过程 在不断地进行,并且人类对生态产物的消耗量和损 失量少于其累积量的话,生态环境供给人类的福利 和服务的总量就会不断增加,即生态资产具有累积 效应.但生态资产在具有累积特征的同时,由于人类 经济社会发展对生态资产的消耗,环境污染和生态 破坏,降低了其生态服务功能,因此也具有可折 损性. 因此,笔者认为,对生态资产的研究,应在充分 掌握当地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条件的前提下,根据 研究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发展形式和发展规模, 准确预测其变化特点和变化规律,以为区域经济社 会发展规划提供更为准确的信息. 3.6不可替代性和公益性 不同区域生态环境所提供的福利和服务也不 同,因此为了使不同区域间的生态资产可以横向分 析比较,生态资产的评估和研究通常都以货币进行 度量.但需明确的是,生态资产对人类的服务和福利 是人类经济社会中万能的货币所无法替代的,生 态服务是整个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的物质与环境基 础;任何空间或区域的生态环境都不可复制,也不可 142环境科学研究第2O卷 能被替代,生态资产在一定意义上为人类所共有,是 全人类的公益性资产,对生态资产的合理调节与分 配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 另外,目前生态资产研究大多是对一个不同区 域的生态资产总量进行评估??.这虽然是生态 资产研究中必要的基础性工作,但不应该成为生态 资产研究的目的和核心.正如开创生态资产评估先 河的Constanza所说:生态资产的总价值是无限的, 仅仅对生态资产的总量进行评估没有意义,研究生 态资产的变化对区域生态环境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影 响才更有价值?.因此,生态资产研究的根本目的 并不是为了衡量或评估全球或区域性的生态资产能 为人类提供哪些类别的服务和福利,而是通过研究 揭示区域或全球生态资产变化对生态环境提供给人 类的福利的影响过程和影响规律,寻求一个整体运 行良好,健康稳定的,可以满足人类经济社会可持续 发展需要的生态环境. 因此,根据生态资产的特点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 的需要,生态资产研究应在静态评估的基础上,以开 放的视角和动态的视野,开展区域间的生态资产转 移,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对生态资产的需求量和损耗量 研究,以及一定空间和时间范围内生态资产的累积量 评估;同时,需关注不同自然条件和经济社会条件下 的生态资产构成,功能与动态变化过程,从而使生态 资产研究成果与现实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密切结合. 图2是根据生态资产特点及其研究动向,初步 构建的生态资产研究体系及其应用模型,以期对生 态资产及相关科学研究提供启示和启发. 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与发展潜力 生态资产损耗账户 生 态 资 产 评 估 体 系 区域社会经济发展对I 竺奎兰垦兰广] 生态资产 收入账户 生态资产 总嚣评估 生态资产 转移评估 生态压 生 态 服 务 功 能 分 区 区域生态环境状况lI生态经济类型区的划分 生 态 补 偿 制 定 与 实 施 图2生态资产研究体系及应用模型 Fig.2Researchsystemoneco—assetsanditsapplicationframework 4结语[3]胡聃.从生产资产到生态资产一资产一资本完备性[J].地球 生态资产及其相关研究的开展,将揭示人类经[][:Y.wm.一,.舛. 济社会发展与生态环境相互影响,相互变化的原 理,[5]Nati.1ResearchCouncilCommitt.AssessigdValigth 促使人类在实践活动中,探索资源高效,生态良 好,ServicesofAquaticandRelatedTerrestrialEcosystems.Valuing 经济持续,社会和谐的可持续发展道路.作为一门新syardmmakg 兴的研究领域,生态资产研究已取得初步进展.然[j源与环境 , 而,由于生态资产研究涉及领域广泛,要素复杂,许20o4.14(5):8-11. 多问题仍有待进一步完善,相信随着生态经济及其 [7LondonJ,ParkJ.Mansimpactontheglobalenvironment: 相关科学的发展,生态资产的研究将日益深入.and.endforpooftheudyof 参考文献::ri… tic一.mkcambMA州rr, [1]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新华字典[M].第10版.北 京:[8EhrlichPR,EhrlichAH.Extincti.n[M].NewYork:Ballantine, 商务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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